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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四十六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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徐宴清坐在桌邊,看著鏡子裏的自己出神。

他剛沐浴完,穿一身芋紫色的寢衣。肩頭有些濕,那是頭發上滴下的水。

驪兒拿著條幹毛巾來給他擦幹頭發,柔軟的發絲在白毛巾上洇出片片水漬,擦幹後就用頭梳梳順。

徐宴清每天都要洗頭,雖然很麻煩,可驪兒耐心極了。收拾完後還給他遞上一碗燕窩羹。

這是沈觀瀾交代的夜宵,說這東西補身子,讓他一定要吃。

“爺,您這條項鏈奴婢怎麽沒見過呀?是二少爺送的?”驪兒收拾桌上的東西,見他的手指一直摩挲著脖子上的玉墜子,便好奇的問道。

徐宴清回過神來,端起碗,有些不好意思道:“嗯。”

“二少爺可真是心細,送禮物都能送到您心頭好上。”驪兒喜笑顏開的誇著,仿佛是自己收到一樣開心。

徐宴清瞧了她一眼,淡淡道:“還不是因為你告訴他太多了,也不知你是誰的人。”

驪兒手肘上還搭著毛巾,聞言立馬自證清白:“我的爺,奴婢自然是您的人啊!那,那二少爺問了奴婢也不可能不說啊,誰讓您什麽都不告訴他……”

徐宴清放下碗,秀氣的眼眸中浮起了一層暖意:“傻丫頭,我逗你的,怎麽現在連玩笑都不會分辨了?”

驪兒撅著嘴:“還說呢。自從進了沈家後,您都多久沒跟奴婢開玩笑了。要不是二少爺回來了,奴婢看您現在還是跟以前一樣,什麽都憋著忍著,活的比奴婢還委屈。”

驪兒是真的心疼他,畢竟在這動蕩的時代裏,他倆都是無依無靠,又一起生活了很多年。在驪兒的心裏他就是唯一的哥哥,唯一的親人。

見到有人終於真心待他好了,驪兒都不知悄悄抹過多少回眼淚了。

徐宴清牽住驪兒的手,道:“你的年紀也漸漸大了,不可能一直跟在我身邊。之前我就想過為你尋婆家的事,我是不能出門的,但可以拜托二少爺幫你看看。”

驪兒一聽這個就急了,拽著他的手指道:“奴婢不要嫁人!奴婢只想一輩子陪在您身邊,免得您再被人欺負了也沒個能說心裏話的。”

徐宴清笑了笑,正想再說,就聽到外面傳來了敲門聲。

驪兒喜道:“一定是二少爺來了!奴婢去開門。”

她說完就跑過去,徐宴清也站起來,只是門打開後驪兒卻楞住了。

外面站著的哪裏是二少爺,分明是三小姐,還是臉色很難看的三小姐。

驪兒咽了口唾沫,立刻給沈金玲行禮:“三小姐,您怎麽這麽晚來了?”

徐宴清穿著寢衣,是不方便直接見沈金玲的。他躲到簾子後面,這個角度只能看到沈金玲的影子透過驪兒落在地上,顯得孤長而清冷。

他心裏也有些不安,沈金玲幾乎不踏足西廂,偶爾來幾回也都是幫太夫人帶東西過來。如今這麽晚了來找他,怕不是出了什麽事?

他立刻想到了沈正宏,該不會是老爺那邊出問題了吧?

想到這,他又下意識的去摸胸口的玉墜子。

沈金玲不知在想什麽,驪兒覺得她看著自己的視線都變得和以前不一樣了。

三小姐一直是個很有獨立思想的人,不管在穿著打扮還是言談舉止上,一看就是受過良好教育的女學生,和表小姐那種鄉下來的姑娘是完全不一樣的。

所以即便是對著她們這些下人,三小姐也從未表現出高人一等的氣勢,對她們說話都是和顏悅色的。可此刻三小姐的眼睛裏,卻一點也看不到往日溫和的氣息了。

她一直不說話,驪兒也不敢再問,就這麽僵持了兩三分鐘,她終於打破沈默了。

“四媽,大哥讓我過來請您去二哥的房裏。”

沈金玲簡短的說明了來意,只是她說的簡潔,話裏的信息量卻太大了,徐宴清一聽就覺得不對勁。

沈蔽日是知道他和沈觀瀾的關系的,以沈蔽日那性子,為了家宅安寧斷不會輕易讓旁人知曉。何況如今已入夜了,老爺又不在家,怎會讓沈金玲來請他過去?

徐宴清越想越心驚,沈金玲似乎不想再等了,居然一步跨進來,又說了一遍。

驪兒只得攔著她,沈金玲也沒有推驪兒,繼續道:“四媽,二哥被崔曼玲下了藥,已經意識不清了。您別浪費時間了,快和我過去吧。”

徐宴清渾身一震,接著便聽到布帛破裂的聲音。他手裏拽著扯下來的一塊簾子,再顧不得自己穿著什麽了,立刻走到沈金玲面前:“怎麽回事?!他怎麽樣了?”

徐宴清抓住沈金玲的手臂,眼中迫切的擔憂刺進了沈金玲眼中,沈金玲淡淡道:“快不行了。”

“什……”徐宴清腳下一軟,整個人往後跌了幾步,幸虧驪兒眼疾手快的扶住了他。可他卻什麽都顧不上了,一把推開驪兒,猛地就往外面跑。

剛跑到門口的時候,就聽到沈金玲冷冷的提醒他:“您還是披件披風吧,別讓人發現了。”

徐宴清慌的已經沒了分辨能力,他沒去想沈金玲為什麽這麽冷靜,沒去想為什麽還要害怕被人發現。他現在滿腦子都是沈觀瀾的安危,什麽叫快不行了……他捂著心口,那冰涼的玉墜子仿佛和他融為了一體,凍的他的血液都要凝固了。

驪兒立刻翻出一件墨綠色的連帽鬥篷給徐宴清披上,兩人跟在沈金玲身後,沿著小路趕去沈觀瀾的屋子。

等到了的時候,庭園內一片安靜,連人影都沒有。徐宴清也沒心思去想,他腳下絆了好幾回,心急火燎的,還不等沈金玲敲門就把門推開了。

沈蔽日一直坐在床邊,剛才大夫走的時候留下一顆藥丸,說是可以暫時緩一緩癥狀的。

沈蔽日花了九牛二虎之力才讓沈觀瀾吞下,沈觀瀾很快就沈沈的睡了過去。徐宴清到的時候,看到沈觀瀾一動不動的躺著,沈蔽日也目光覆雜的看著自己,頓時誤以為真了。

他幾步奔到了床邊,撲通一聲就跪在了腳踏板上,抓起沈觀瀾的手就喊道:“二少爺你醒醒!你睜開眼睛啊!你不能睡的……二少爺!沈觀瀾!你不能丟下我啊!!”

徐宴清一張口就失控了,眼睫霎時沾上了淚水,視野變得模糊起來。沈觀瀾的手還是溫熱的,徐宴清把臉埋進他掌心裏,胸膛裏一直壓抑的恐懼感終於鋪天蓋地的湧了上來。

他仿徨了,他不知道為什麽會這樣,為什麽剛才吃飯的時候還好好的人會不行了?明明吃飯的時候這人還在護著他的,還惦記著他愛吃的東西。怎麽會……怎麽只是一會兒的分別,就變成永訣了?!

他受不了這突如其來的打擊,幾個急促的呼吸間,只覺得一口氣接不上來,眼前黑了黑,幾乎要暈過去。這時沈蔽日總算發覺他不對勁了,拍了拍他的肩膀:“四媽,觀瀾只是昏睡過去了,大夫說他很快就會再醒來。”

徐宴清心裏那陣山崩一樣呼嘯而過的痛意隨著這話驟然止歇。

他一下子懵了,仿佛很難理解似的,僵硬的轉過脖子望著沈蔽日:“你……你說……”

沈蔽日不滿的看向沈金玲:“你到底和四媽說了什麽?”

沈金玲瞪他一眼,轉身出去了。驪兒也目瞪口呆的看著這一切,沈蔽日彎腰扶起徐宴清,愧疚道:“四媽,金玲還不懂事,她剛才知道了你和觀瀾的事,許是心裏還沒接受過來。你不要怪她。”

徐宴清哪裏顧得上這些,他猛地拽住沈蔽日的袖子,急道:“你是說觀瀾他沒事?!”

“對,他只是被崔曼玲下了那種藥,你在這裏陪他一晚就好。”沈蔽日有些尷尬的說道。

徐宴清沒理解那種藥是什麽藥,他焦慮的問著,沈蔽日猶豫了一會,才在他耳邊悄聲解釋了下。

徐宴清楞住了,一抹緋紅迅速爬上了蒼白的臉頰,他猛地站起來,搖著頭道:“不行!這,這……”

“四媽,我是考慮到你和觀瀾的感受才讓金玲請你過來的。觀瀾沒有通房的丫頭,若你不肯的話我也不可能看著他受罪,只能隨便給他找個人來了。”沈蔽日並不知道他們至今還未發生過關系,他以為徐宴清只是當著自己的面不好意思才拒絕的,所以就把話說直接了。

徐宴清聽後果然又怔住了。

他看向床上仍舊沒醒的人,眼底掙紮的情緒太過明顯,以至於沈蔽日果斷的下了決定:“算了,四媽你回去吧,我現在就讓人去安排,觀瀾這邊不能一直拖著。”

說完就要往外面走,剛擡起腿就被拽住了。

徐宴清低著頭,抓著他的手指都在發抖。沈蔽日轉過來,見他深吸了幾口氣,終於妥協道:“大少爺,今晚的事……請你一定要保密。”

沈蔽日道:“自然,我會讓所有人守口如瓶,也不會讓金玲亂說。四媽,別浪費時間了,觀瀾的情況耽誤不起的。”

徐宴清艱難的點頭,沈蔽日又道:“我已經備下了你用的東西,就在觀瀾枕邊,屋子四周也不會有人靠近的。四媽,觀瀾就拜托你了。”

沈蔽日誠懇道,說完就拉著驪兒出去了。等門鎖上後,徐宴清立刻坐回床邊,想要叫醒沈觀瀾。

沈觀瀾睡得並不安穩,眼皮一直在動。徐宴清叫了他好幾次,聽他迷迷糊糊的說“渴”,就拿過水壺餵他。沈觀瀾喝不下去,徐宴清只得倒進自己嘴裏,嘴對嘴的渡給了他。

幾口水潤過喉嚨後,沈觀瀾終於睜開了眼。

他眼睛紅的嚇人,意識還不清醒,視線僵直的看著頂賬。徐宴清叫著他的名字,好半天他才緩緩轉動眼珠子,看向了徐宴清。

“宴清……”他嗓子啞的幾乎聽不清,徐宴清扶他起來,他渾身一點力氣也沒有,脖子上手臂上全是汗水。徐宴清從未見過他這麽虛弱的樣子,心痛的眼淚又止不住了。

沈觀瀾吃力的抹去他眼角的淚花,道:“你怎麽過來了?”

“是大少爺叫我過來的,你現在覺得怎樣?可還有哪裏難受的嗎?”徐宴清焦慮道。

沈觀瀾點了點頭,覺得喉嚨又開始幹渴了:“我好熱,也好難受。宴清,我可能忍不住了……”

沈觀瀾望著他的視線漸漸變了,眼底蓄滿了迫切的渴望。

那藥只是壓制了一陣子,眼下沈觀瀾醒了,面前坐著最心愛的人,自然沒辦法再克制了。

徐宴清知道他指的是什麽,雖然還沒有做好心理準備,可是更不忍心見他難受。於是低下頭來,拉著沈觀瀾的手伸到自己的領口處,說了一句自己都不敢相信的話:“那就別忍了……”

徐宴清剛說完就被沈觀瀾扯進懷裏,沈觀瀾的力氣大的他手臂都被拽痛了。接著頭便撞到了枕頭上,嘴唇也傳來了鈍痛感。沈觀瀾就像失了常性,把他壓在床上,一邊啃他的唇一邊撕扯他的寢衣。

那柔滑的綢緞根本經不起拉扯,徐宴清耳畔響起了布料的破裂聲,胸前一涼,沈觀瀾的手就摸上來了。

那掌心比剛才燙多了,急切的摩挲著他的胸口,指腹捏著乳尖用力的揉搓著。痛的他忍不住往後躲,眼前很快又開始模糊了。

沈觀瀾把他的唇都咬腫了才松開,舌尖掃過他的脖子,在看到那朵玉蘭花時楞了下,動作忽然就慢了下來。

沈觀瀾把玉墜含進嘴裏舔著,很快又吐出來,那沾著津液的玉墜掉在徐宴清白皙的肌膚上,就像夏日青空中的一抹白雲,深深的映入了沈觀瀾的眼。

沈觀瀾的呼吸又變得急促了,他咬上徐宴清的乳頭,手指把玩著另一顆,另一只手則伸下去,隔著寢褲摸到了已經膨脹起來的東西。

沈觀瀾拉下他的褲子,握住那半軟的東西粗魯的套弄了幾下,徐宴清很快就被挑起了欲望,眼瞳中流淌著誘人的光,可惜沈觀瀾看不到。他把頭埋了下去,將徐宴清那東西含進口中。

他沒了以往的耐性,握住根部快速套弄著,同時用嘴唇吸吮著頂端的小口,試圖把那些被堵住的液體吸出來。徐宴清青澀的身子怎麽經得起他這樣猛烈的刺激,頓時失聲叫了起來,抓著他的頭發求他慢點。

沈觀瀾聽到了,可是體內沸騰的灼熱感逼得他慢不下來。他持續的吸著那柔嫩的小口,徐宴清在他的壓制下抖的越來越厲害,呻吟聲一浪高過一浪。很快,那一處像是要失禁了一樣,滾燙的熱意化為了急竄的電流,從兩腿間瘋狂的湧向了腦海。

徐宴清本能的擡起了腰,他就像被驚濤拍在了石壁上,連腳趾都緊緊的蜷了起來,在席子上無措的蹭著。那蔓延到全身的快感像是積蓄到最高處的洪峰,帶來了難以形容的快慰。但他還來不及喘口氣,就被沈觀瀾擡高屁股,濕軟的舌尖沿著股間的肌肉滑下去,抵在了緊閉的小口上。

這一剎那,徐宴清急促起伏的胸膛驟然停下了。他閉住了呼吸,驚惶的看著搖晃的頂賬。

即便做好了準備,即便知道沈觀瀾接下來要做的事在他們的關系上是可以被接受的,可他依然無法擺脫這種對自我的厭棄。

如今的他在身份上仍是沈觀瀾的四媽,而那個沈正宏都不曾碰過的地方卻要被他的兒子占有了。這種深深刻在意識中的道德觀念像鞭子抽打著他,令他痛苦又仿徨的閉上了眼。

沈觀瀾滿腦子都是將他據為己有的念頭,自然無暇去看他的表情是怎樣的。那舌尖沿著褶皺舔了幾下,緊閉的小口松軟了些,沈觀瀾把自己的手指放進嘴裏舔濕,接著便抵在洞口,捅了一指進去。

他的動作急迫,沒有了平時的分寸感。徐宴清又是第一次被他碰那種地方,頓時痛的蹙起了眉,下意識的繃緊了下身。

沈觀瀾的手指被他夾的無法動彈,只得又低頭含住他已經軟下來的欲望,一邊舔舐一邊抽動。

可是光靠那點唾液根本沒用,沈觀瀾摩擦了幾下就又幹澀的動不了了。徐宴清痛的實在忍不住,只能求他先拔出來。沈觀瀾早已箭在弦上,憋的都要爆血管了,哪裏肯聽話。

見他強硬的想要繼續擴張,徐宴清急的要起來,結果手背不小心碰到了枕邊上的東西。

那是一個圓形的小盒子,看著像是擦面膏。他猛地想起沈蔽日說過的話,說枕頭邊有他用得上的東西。他打開蓋子,一股清雅的茉莉香撲鼻而來。

那盒子裏裝的是白生生的茉莉脂膏。

他臉色一紅,立刻明白了這東西的用處。沈觀瀾在這個間隙又摩擦了幾下,他那裏痛的就像被鋸齒劃過一樣,只能勉勵支起上身,把那東西遞到沈觀瀾面前:“用這個!”

他顧不得羞恥心了,若這種時候再不配合,他肯定會被沈觀瀾弄死的。

沈觀瀾一把搶過來,挖了一大坨,在手指上胡亂的抹勻,又挖了一塊按在穴口上。

那脂膏遇到體溫就開始溶解,散發出的茉莉馨香充斥了沈觀瀾的鼻息,將他腦海中那幾乎要失控的占有欲又壓制了些。

沈觀瀾其實一直都是清醒的,他知道眼下是什麽情況。即便藥性在身體裏叫囂著他也不想弄傷徐宴清,只能極力忍著。這擴張的過程對他而言尤其煎熬,對徐宴清來說亦如此。

沈觀瀾的動作還是快,徐宴清感受不到絲毫的快感。可是他知道沈觀瀾到現在都還在顧慮他的感受,也就逼著自己張開腿,用調節呼吸的方式來適應下體的脹痛感。

沈觀瀾擴充到三根手指的時候實在忍不住了。他直起上身,笨拙的拉扯著自己的皮帶和拉鏈,褲子只來得及褪到大腿處,就擡起徐宴清的雙腿,扶著自己的東西抵在了入口。

那裏已經松軟了,剛被他抵到的時候還縮了縮。徐宴清緊緊拽著席子,視線無措的看向了他。

沈觀瀾與他對視了一眼,下身猛地一挺,那粗長的欲望便帶著一陣撕裂般的疼痛感刺進了身體裏。

徐宴清仰著頭,聲音被堵在了嗓子眼出不來。這一下太痛了,他好像被從下面撕成了兩半。偏偏沈觀瀾一插進去就像失去了理智,也不給他適應的時間就開始抽插。

那滾燙的柱身像是熱刃,在他最脆弱的地方來回切割著。他眼前都卷起了黑霧,手指痙攣般扯著席子,因為力氣太大,有一片指甲都被掀裂了。可這疼痛卻一點也沒分散掉註意力,他劇烈的喘著,硬是逼自己忍住了推開沈觀瀾的念頭。直到下體的疼痛感漸漸麻木了,他才有餘力睜開眼去看。

他的下身對著沈觀瀾敞開,兩條腿掛在沈觀瀾的手臂間。沈觀瀾的衣褲散亂著,露出赤紅的胸肌和腹肌,腰胯在他的臀肉上不斷撞擊著,發出令人臉紅心跳的“啪啪”聲。

他忍著強烈的羞恥心去看沈觀瀾的臉,那張英俊的容顏就像渴了太久終於嘗到了甘霖,滿足的五官都舒展開了,卻又隱隱皺著眉頭。

沈觀瀾急切的在他身上尋找發洩的渠道,已經近乎瘋狂了。

徐宴清一點快感都沒有,腿間的東西軟綿綿的垂著,隨著撞擊而來回搖擺。他的腰也懸空著,時間久了又酸又難受。沈觀瀾一直沒有洩出來,他受不了了,求沈觀瀾換個姿勢。沈觀瀾這回倒幹脆,直接放下他的腿,讓他翻了個身,擡高臀部又一次插了進去。

他的後面早就被插的合不攏了,沈觀瀾拔出來的時候,那些濕潤的黏膩的液體順著洞口湧了出來,沿著大腿根緩緩滑落。徐宴清跪趴著,把臉埋進了枕頭裏,似乎這樣就能不用面對這麽難堪的姿勢。

可他不知道的是,這個姿勢比剛才插入的更深,也更方便沈觀瀾動作。

沈觀瀾把上身壓在他背上,親著他後背的肌膚,舌尖沿著他脊椎的弧度一路舔下去,最後停在腰窩上打圈。

那若即若離的舔舐帶來了前所未有的酥麻感,徐宴清癢的渾身發抖,拉拽著枕頭的邊緣,呻吟聲破破碎碎的。他似乎在說話,可是連他自己也不知道在說什麽。直到沈觀瀾把手伸到他前面,握住了那裏,他才反應過來自己居然被舔硬了。

沈觀瀾很滿意他的反應,把玩著他的欲望開始又一輪的進攻。

但是沈觀瀾剛開始沖撞他就受不了了。沈觀瀾的那東西本就粗長,這姿勢用力一頂就頂到了前所未有的深度。他也不知是被碰到了什麽地方,一陣劇烈的,近似高潮的痙攣感沿著尾椎擴散開,逼得他哭叫了起來。

他本能的收縮著後面,沈觀瀾被他夾的下身一抖,濃稠的精液終於射進了他的身體裏。

那股熱流沿著腸壁灌到了最深處,徐宴清也忍不住發抖。隨後身體一重,沈觀瀾就趴在了他背上。

徐宴清的臉上都是淚痕和唌液,他艱難的把頭擡起來,想看看沈觀瀾怎麽樣了,只是他剛動了動就僵住了。

體內的東西根本沒軟下來,沈觀瀾在他動的同時也直起身,抱著他又一次抽插了起來。

徐宴清累的根本無力反抗了,他自暴自棄的倒回了枕頭裏,由著沈觀瀾繼續。誰知沈觀瀾抽插了沒一會又碰到了剛才那個地方,他渾身酥麻,扯著嗓子叫了起來。沈觀瀾被他夾的好爽,終於意識到了什麽,眼中的情緒沒有之前那麽迫不及待了,而是充滿了探奇。

沈觀瀾抱著他的腰,循著剛才的記憶去找那個能讓彼此都發狂的地方。徐宴清幾乎要跪不住了,他的膝蓋在席子上摩擦著,已經又紅又痛了。他只能求著沈觀瀾再換姿勢,但他不求還好,求了以後換的姿勢讓他更為難堪了。

沈觀瀾抱著他躺了下去,摸了摸他紅腫的膝蓋,終於恢覆了些理智:“宴清,宴清,對不起,我……”

徐宴清的喉嚨幹渴極了,他搖著頭,緊緊抱住沈觀瀾的脖子,把臉埋在那人的胸口處:“不要說這個詞……不要道歉。”

“好,那我們繼續好不好?我還是好難受,好想要你。宴清,我好想回到你的身體裏,你真的讓我好舒服,我這輩子都沒這麽舒服過。宴清,我喜歡你,真的好喜歡好喜歡你。”沈觀瀾顛三倒四的說著告白的話,徐宴清用掌心堵住了他的嘴,臉頰因為羞恥而滾燙,和沈觀瀾火熱的胸口貼在一起,熱的都不能呼吸了。

他把臉擡起來:“想做就住嘴!”

他這惱羞成怒的樣子就像風中綻放的曼珠沙華,在沈觀瀾眼中盛開了一片妖冶的彼岸。

沈觀瀾腦子一熱,抱著他的腿讓他跨坐在自己身上。徐宴清驟然失衡,嚇得雙手撐住他胸口。沈觀瀾趁機讓他起來一些,扶著自己的東西對準了洞口。

這姿勢太過孟浪,徐宴清還來不及拒絕就被沈觀瀾重重壓下。那兇器又一次插進他體內,隨即便是被再次填飽的滿足感。

看著他坐在自己身上大口喘氣的樣子,看著他胸口散開的點點紅痕,再看著他硬起的欲望貼在自己的小腹上。這淫靡的畫面太過於刺激了,以至於沈觀瀾腦子一熱,托著他的屁股就動了起來。

徐宴清猶如坐在了小舟上,被沈觀瀾顛的都要暈了。兩人相連的部分早已濡濕一片,沈觀瀾則像不知疲倦般頂著他。那下流的東西在他身體裏來回摩擦著,幅度比剛才小多了,帶來的快感卻比剛才強烈。

沈觀瀾找到了他的敏感點,抵著那處來回磨蹭。只是幾下就蹭得他軟了腰,幾乎坐不住了。沈觀瀾握住他的手,與他十指相扣,穩住他的身子繼續蹭。

這磨人的動作簡直要把他逼瘋了,他喘的上氣不接下氣,胯下的東西高高翹起,第一次在沒有觸碰的情況下溢出了點黏滑的清液。

沈觀瀾沒有放過他任何一個表情,在他哭著求饒的時候終於松開手。徐宴清失去了支撐力,趴到了沈觀瀾身上,還以為終於結束了。沒想到沈觀瀾抱著他翻了個身,把他壓在身下,又一次開始了瘋狂的抽動。

徐宴清的頭發已經濕透了,紅潤的臉上布滿了情欲的顏色,他再也沒有力氣求饒。只能任由沈觀瀾擺布,直到那人又一次在他身體裏洩了出來,他才抽搐了一陣,終於在沈觀瀾的掌心裏吐出了乳白色的液體。

沈觀瀾也一點力氣都沒有了,好在這次發洩後就冷靜了下來。他在徐宴清身上歇了好一會才擡起頭,看了眼自己的手心。

他的右手上的東西一看就是精液,雖然少,卻比上次的量要多一些。他吃力的笑了,低頭吻住了徐宴清的唇。兩人的嘴上都是汗,這一吻只覺得鹹,徐宴清疲倦至極,眼睛都睜不開,只能歪了歪頭避開。

沈觀瀾等他恢覆一些了才開口,徐宴清半睜著紅腫的眼睛,見沈觀瀾把掌心放在自己面前,指著上面的東西道:“寶貝,你剛才射出來了。會舒服嗎?還會不會痛?”

剛才那荒唐至極的情事已經讓徐宴清沒力氣再去羞恥了,他閉上眼,好半天才搖了搖頭。沈觀瀾從他身上起來,看著他衣衫半遮著胸膛,腹部以下卻不著寸履,兩腿大敞著合不攏,而腿間還沾著不少渾濁的粘液,頓時覺得鼻子一癢,似乎又要流鼻血了。

沈觀瀾忙把視線轉開,倒回他身邊,讓他枕著自己的手臂,又撥開他唇邊沾著的發絲,道:“宴清,這一刻起,你就真正是我的人了,這輩子都不能再離開我。以後我到哪你都要陪著,我會給你一個屬於我們兩個人的家的。好嗎?”

沈觀瀾恢覆了理智,情話說的跟不要錢似的。徐宴清還是招架不住他這麽坦白,在他纏著自己要回答的時候只得點頭。沈觀瀾開心的親著他的眉心,又把手伸到他腿間去摸後面。

徐宴清驚得並攏腿,把沈觀瀾的手夾在了腿根處。沈觀瀾笑道:“放心,我不是要做,只是幫你清理出來。還要檢查一下有沒有破,畢竟我剛才有些失控了,肯定弄疼你了。”

徐宴清松了腿上的力道,他怔怔的望著沈觀瀾,沙啞著嗓音道:“那你呢?”

沈觀瀾反問他:“我什麽?”

“你……還難受嗎?”徐宴清不安的看著沈觀瀾。他不知道自己剛才有沒有滿足沈觀瀾,畢竟他從未有過這方面的經驗,做不出任何主動的行為去撫慰沈觀瀾。

“不難受了,但是還想要。可是你都這樣了,我要是再做下去你肯定得暈了。”沈觀瀾溫柔的看著他,見他目光又開始閃躲了,忍不住在他頰邊親了下,心滿意足的和他額抵著額:“宴清,能和你洞房是我期待了好久的。我真的好喜歡你,沒了你已經活不下去了。你能不能也說給我聽?說你也喜歡我。”

徐宴清看著近在咫尺的那張臉,心裏一時間如波濤翻湧,什麽情緒都卷了上來。

身邊的這人剛剛把他占有了。他雖不是姑娘,這種感覺卻很奇妙。就好像經過了那一場儀式,他真的已經脫離了沈正宏,成為了沈觀瀾的人。他們之間有了最親密的關系,他們真正的結合在了一起。從這一刻起,他就不必再患得患失的,不必擔心沈觀瀾會離他而去了。

這種念頭雖然無法抓住,可他心裏卻被這份真實的感情填的滿滿的。他情不自禁的抱住了沈觀瀾的脖子,緊張的撅起嘴,在沈觀瀾的唇上印下一吻:“我也……喜歡你。”

他終於坦白的說了出來,只因這是他的誓言,亦是他毫不後悔交出的真心。

“沈觀瀾,我喜歡你。”

作者有話說:本章未完,餘下贈送部分照舊去微博置頂裏看。本來今天想休息不更的,可是看到留言裏有明天開學的學生黨,我就堅持一下滿足你們了。所以,看完以後如果喜歡,記得回來給我留言評論啊,當然有海星更好……(小聲:補一補我通宵飆車的腎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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